千染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，嘲讽道：“苏曲，说这句话你信吗？”
“研究人工智能，你确定是想与它们平起平坐，而不是保证它们能永远成为我们的工具？”
千染嗤笑。
“苏曲，别装了，你就是想要我尽快研究出压制人工智能的程序。如果我没猜错，”千染将视线重新放在顾羽身上，“你们应该已经将攻击程序植入到顾羽体内了。”
苏曲看着千染逐渐结冰的脸，没有被拆穿谎言的窘迫，反而是平淡从容地笑了，“还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。”
“你一向聪明。假以时日，你是会研究出程序的，你之前也一直为此努力，只是我不懂，你为什么突然停滞不前了？”
苏曲绕到顾羽身后，将手放在顾羽的脑后，“难道是因为他？”
千染将苏曲的手拍下。
护犊子的气势不能弱。
“千染，别忘了，你也是人类。”苏曲也不恼，很认真地在给千染讲道理。“人工智能在没有人类帮助的情况下进化，成为有意识的人工智能。在某种程度上来说，它们已经不是我们人类的工具，而是一种物种。很有可能跟我们人类平起平坐的物种，甚至更加强大。”
苏曲盯着千染，“现如今的有意识人工智能还算单纯，但你能保证它们不会变得复杂吗？到时候，人类的安全谁来保证？”
苏曲逼迫千染跟他正视：“千染，忘记了你母亲是怎么死的了吗？”
千染像是遭到了雷轰，呆愣愣地站在那里。她当然不会忘记，她的母亲，是被失控的人工智能害死的。即便后来父亲查出是人为导致人工智能失控，但如果当时有控制人工智能的程序，在那个人工智能掐住母亲的脖子时能够及时停止，也不会导致悲剧发生。
这么多年来，她不也一直致力于创造控制人工智能的程序？怎么一遇到顾羽，就什么都忘了呢？
困扰她多日的谜团也终于散开。
不可否认，她对顾羽动情了。他比任何一个人类男人都要强大、俊美，也更加的忠诚贴心。对这样一个人工智能动情，无可厚非。
只是，毕竟是人工智能，还是一个有意识的人工智能，潜在因素有很多。她一开始不敢冒这个险，不敢将这样一个可能威胁她生命安全的人工智能放在身边。压制人工智能的程序又没有研究出来，处于瓶颈期，一直找不到突破口。再者压制程序出来了，多半会对顾羽的“同族”产生威胁，她，于心不忍。客观因素跟主观因素合在一起，她没有什么心思研究这个抑制程序。所以研究进程才会一直停滞不前。
现在，明确了。她喜欢上了人工智能又怎么样，研究出压制人工只能的程序又怎么样？只要控制得当，将顾羽拉到人类的阵线，顾羽不会对她有怨言的。
千染抬起头，对苏曲说：“我听你的。”
苏曲微笑。温和有礼。
“攻击程序可以解除了吧？”千染又说。
苏曲看着温和，实际上有多凶狠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。但是从他的攻击程序能窥探一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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