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队的人马,由南向北,沿着河道蜿蜒前行。
离开大屯城已经四天,队伍却是在不停的扩大着。
大屯城里的所有居民,全部都被元晟给带走,他连大屯城周边的那些小部族都没有放过。
一场仗打下来,仲云部的实力被削弱了将近三分之一,大屯城的那些权贵头人们,被元晟一个没剩全部都给剁了。
当时何塞走的果断,让人给元晟送来了二百斤的玉石籽料,还有三十匹西域良马。
元晟把大屯城搜刮一边,所有物资跟居民全部带走,倒是大屯城被他给完完整整的留给了何塞!
“郎君,前面是罗布泊了,这里的部族属于炎海,咱们……”
明林从前面回来,整个人都是灰头土脸的。
没办法,这一路虽然风不大,却也是在沙地上行走,每个人都是这个样子。
“明林,跟大家说一声,咱们的人已经够多的了,河湾地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安置,不要再征调这些小部族了!”
元晟直接摇头,现在队伍里的这些人已经够他头疼的了,再拉人他就得去撞墙。
男男女女老老少少,这都超过一千二百人了,回到河湾地,这些人怎么安置还是个大问题呢。
也幸亏大屯城富庶,各种物资被元晟给大肆搜刮一通之后,这一路倒是足够人吃马嚼的。
这次在大屯城,光是骆驼,就缴获了二百多峰,还有几十辆的马车,伤员们就在马车上拉着。
因为人员众多,而且还是这么多的平民,每天的行进速度,那是想快都快不起来。
一路走走停停的,等到土城的时候,时间都过去了半个多月,这一路可把元晟给折腾的够呛。
“恭喜元郎君大胜归来,老夫准备了酒宴,元郎君,一路辛苦,里面请!”
炎海这个老东西,大老远的就跑过来迎接元晟,那张老脸,笑的全是褶子:
“仲云部不服王化,何塞那个老东西竟然敢触怒元郎君,真真的罪不可赦!”
“炎海,你倒是消息灵通,我要在你这里休整几天,怎么样,没问题吧?”
元晟懒得跟炎海打机锋,这个老小子一肚子坏水,没一句实话,元晟直接开门见山:
“今年河湾地会很忙,没有什么事情的话,不要去打扰我!”
你他娘的一辈子不出来才好,老子巴不得你天天宅在河湾地!
炎海心里大骂元晟不是东西,可脸上却是笑的跟朵烂菊花似的:
“咱们东部地区,不但靠在于阗,还紧邻着沙州回鹘;
虽说这些年,甘州回鹘不再出现了,可这事儿今后谁也说不准,这些大事,还是要元郎君拿主意,您可不能不管哟!”
“你快拉到吧,这里是你炎海的封地,我做个毛线的主!”
元晟差点没被恶心吐了,炎海这个老东西,还真是欠收拾:
“我那里还有不少好东西,土城这里的商队有兴趣的话,可以去河湾地那里找我交易!”
“一切都听元郎君的,您怎么安排老夫就怎么做!”
炎海悬着的一颗心,这才稍稍放下来了一点,满脸堆笑的跟在元晟的身旁:
“回头,老夫组织商队,到河湾地那里给元郎君捧捧场,可不能让元郎君吃亏不是!”
“我这人吧,就是心软,一向喜欢互利双赢,有钱大家一起赚,这多好!”
元晟一边说着,一边掏出来一根烟点上:
“还是那句话,这打打杀杀的多不好,有什么事儿,大家一起坐下来商量,不比打生打死的好?”
我信你个鬼,你个臭不要脸的世家子弟,就不能说点人话吗!
炎海心里郁闷的差点吐血,早就问候了元晟祖宗十八代,可该赔笑脸还得赔笑脸:
“可不是嘛,老夫一向都是喜欢跟大家说道理,这打打杀杀的多不好,有事儿大家商量多好!”
跟在元晟身边的林河,此时恨不得一刀剁了炎海,这个老混蛋,竟然敢跟元郎君睁眼说瞎话,真真是该死!
韩六碰了碰双眼喷火,手按刀柄的林河,压低了声音:
“你老老实实的听着,跟元郎君还有炎海好好学着点!”
“我学……”
“闭嘴!小声点!”
韩六好悬没一脚踹过去,身边这玩意儿的脑子,难不成是土疙瘩做的?
元晟没当回事,炎海同样当做没听见的样子,继续跟元晟这里嘚啵嘚啵的没完没了:
“元郎君,等秋天,秋高马肥的时候,您带咱们去一趟沙州,好好教训教训那些沙州回鹘!”
“到时候再说吧,刚刚不是跟你说了吗,今年河湾地很忙,我哪里有时间去沙州!”
这到不是元晟说瞎话,今年河湾地有的忙了,不但要开荒种地,还要建新的房屋。
在这个时代,不管是种地,还是建房子,这可都是体力活,是非常占用劳动力的事情。
特别是建房子,这是一件非常占用年轻劳动力的事情。
开春暖和之后,河湾地本来就忙的很,现在又有了这么多人,元晟想想就头疼:
“炎海,沙州回鹘那边,你自己应该能应付的过来吧,带着人过去收点税应该没什么问题吧?”
“呃……老夫听元郎君的!”
炎海眼皮子一阵狂跳,他可不就是这么打算的吗!
说收税是好听的,其实就是到沙州那边劫掠一番。
一是抢一些牛羊马跟财物,来补充土城这里的亏空;二是借此机会削弱沙州回鹘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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