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，外婆就是来看看你。”宋老太太慈爱看着孟黎。
她不打算把贺贝尔的事情告诉孟黎，不然依照她这孙女的性子，肯定又要把事情全揽在自己身上。
明明还是个小孩，受委屈了不知道找大人。
孟黎支着腿，懒懒挑眉看着老太太，想说些什么，却被老太太抢先一步扯开话题，“小顾，你是云市人吗？”
顾翼还是不太习惯这声“小顾”，伸手按住突突的眉眼。
“宋外婆，我是京城人。家里做点生意。”顾淮漾坐直了身子，“上面还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哥哥。”
顾翼：……爷，老太太好像没问你家庭情况。
“哦哦，京城的啊。”老太太嘟囔了一句没再说什么，视线有些放空。
*
贺贝尔做完笔录就暂时在看守房间待着，贺老太太坐在自家宝贝孙子对面，急得不行。
孟正国的电话打不通，贺家二老又给宋真打电话。
结果一个两个，都不接电话。
她只能给孟欣荣打电话，再怎么说也是个市长千金，把自己表弟捞出去的本事该不会没有。
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。
贺贝尔听着空洞没有感情的机械音，慌张抓着老太太的手，“奶奶，我不想留下案底。”
“你放心，奶奶肯定不会让你留下案底的。”贺老太太心疼的不行，扭头看着一旁的警察，“警察同志，我孙子伤成这样，该被你们抓进来的应该是那个贱……那个孟黎！”
“老太太，这不是你我能决定的，一切听从上头安排。”民警眼观鼻，鼻观心不为所动。
*
孟欣荣在郑燃洲家为即将上线的个人钢琴曲做准备，为了这件事情完美收尾，她手机早就静音丢包里了。
即便接到电话，也不可能为了贺贝尔抛下这边。
“这首曲子虽然各方面来说，不是全部完美，但胜在曲风。”郑燃洲眼带欣赏看着孟欣荣，“虽然都说我们这些搞艺术的清高，但是毕竟你还算个新人，要想第一首曲子在钢琴界打响名声，不仅要靠是我郑燃洲徒弟的名号……”
孟欣荣垂下眼皮，“老师指的是？”
“营销。”郑燃洲声音平静且习以为然，“你身为我的徒弟，我希望你不要抱着以前迂腐那套来做音乐。什么音乐不能沾染铜臭味，做音乐跟做生意没什么区别。”
“除了那几个老古董还在说什么初心，现在大家做音乐不都是为了赚钱。”
“老师说的对。”孟欣荣深表赞同，“您的意思是？”
“说起营销，你父亲应该很清楚，要想打响你的知名度，把你和国际音协特聘子皿捆绑在一起是最好不过。”郑燃洲又想起那晚的事，眉眼不屑，“如果你能得到外界一个小子皿的称号，那对于你以后发曲都有帮助。”
“这种曲风，目前只有子皿做得好。”
简单来说就是踩着子皿打开孟欣荣在钢琴界的知名度。
“谢谢老师点拨，我会把这些一一转告给我父亲。”孟欣荣抿唇，心里遗憾只拿到一张草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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