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对此叶娴亦是有几分猜测,于是她转而问道:“你靠什么立足?不会是我想的那样东西吧!”
郭茂的身体顿时僵了僵,臂驽终究不是他弄出来的,而是眼前的叶娴研制出来的,他如今在魏国混的风生水起,归根结底,不过是窃取了叶娴的研究成果。
苏哲则是不明所以的说道:“如果问到什么不该问的,你不回答也无所谓!”
郭茂看了看照顾妹妹的萍儿,摇头说道:“不是什么不该问的,但是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说吧!”
换个地方?叶娴甚是不解,她环视一周,并未觉得,如今屋子里有外人!
而当叶娴顺着郭茂的视线看去,便察觉到了他落在了萍儿身上的目光,顿时便明白了,他原来是不相信萍儿呀!
叶娴无奈的叹了口气,虽然她十分信任萍儿,但是也不能强制要求,郭茂跟她一样相信。
苏哲更是简单粗暴,他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道:“那我们去院子里聊!”
叶娴起身的时候,却是瞪着眼睛说道:“这回就放心了?”
然而郭茂却是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道:“自然,这么重要的事情,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!”
叶娴三人来到了院子里,萍儿对此无动于衷,她仍旧按照叶娴的吩咐,将全部心神放在了躺在床上的郭蓉身上。
苏哲也未曾一步不离的跟着,而是默默的站在了门前,默默的守卫着这个院子。
不怪苏哲如此的小心翼翼,谁让郭茂如此的郑重其事呢!
最不甘心的不是别人,正是如今躺在病床上的郭蓉。
郭蓉也不是非要听取秘密,但是她如今只能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,唯一能够聊以慰藉的便是,叶娴怼哥哥时候,脑海里浮现的郭茂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模样。
然而这一次,却是连这点慰藉都不肯给她,他们居然直接离开了房间。
没有千里眼也没有顺风耳的郭蓉,委屈巴巴的同时心底又升起了一股动力,赶紧醒过来的动力。
一直躺在床上,实在是太无聊了,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有了动力,从始至终一直呆在郭蓉身边的萍儿,看到了她的手指动了一下,同时眼睛也在不断的乱转。
萍儿当下便想喊人进来,然而却是忍住了,毕竟人还没醒!
而最终郭蓉果然还是没有睁开眼睛,对此萍儿倒是没什么坏心,只是格外庆幸自己之前未曾将人叫进来。
院子内,叶娴坐在石凳上,双手放在小石桌上,无奈的开口道:“这回总能说了吧!是不是那样东西!”
郭茂低头承认道:“是!”
然而苏哲却是不明所以,压根就不知道,郭茂与叶娴在说什么,于是他皱眉问道:“你们打什么哑谜呢!”
叶娴摇了摇头道:“不是哑谜!还记得当初乾清宫有一阵儿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吗?”
苏哲点了点头道:“不止一次!”
叶娴也是露出了苦笑,难得苏哲居然还能记得这么清楚,她无奈的勾起嘴角道:“是郭家出事儿的那一次!”
“然后呢!”苏哲仍旧不解的问道。
叶娴摇了摇头道:“你们外人或许不知道,但是当时是在乾清宫干活,所以我清楚,亦是亲眼看到了,陛下当初打碎的那把臂驽!”
“臂驽!”苏哲惊呼道。
叶娴点了点头,斩钉截铁的说道:“就是臂驽!”
虽然魏国已经尽可能的将臂驽的事情瞒的严严实实,但是燕国皇帝既然已经知道了,臂驽是郭茂研究出来了,而郭茂有身处魏国,顺藤摸瓜,想要查清魏国究竟有没有研究臂驽,简直轻而易举。
若是没有线索,臂驽的事情自是会被瞒的好好的,但是哪怕只是有了一丝线索,抽丝剥茧,一切再简单不过了。
“哪来的臂驽?”苏哲不敢置信的问道。
而此时郭茂与叶娴双双用手指着对方,大声的说道:“她他!”
苏哲微微一笑,顿时叶娴与郭茂如同小学生一般,安静如鸡,重新乖巧的坐在了石凳上。
“一个一个说!”苏哲淡淡的开口道。
虽然苏哲嘴上是这么说的,但是视线却是落在了郭茂的身上。
于是郭茂撇了撇嘴,率先说道:“有人向让我当替罪羊,所以我用臂驽坑了幕后黑手,带着母亲,一路逃往魏国!”
苏哲叹了一口气,朝堂之上会发生的肮脏之事,他不是不知道,但是未曾想郭茂也被牵扯进来了。
但是即便如此,苏哲仍旧死死的盯着郭茂道:“有臂驽在,谁能拿你如何!无论到哪里,不都是供着你吗?”
郭茂认真的点了点头,毫不避讳的承认这一点道:“你说的没错,但是我为什么要帮助一个对我而言,连最起码公平公正都做不到的燕国呢!”
“没有燕国,哪来的你!”苏哲不敢置信的说道。
“没有燕国我也一样能过的很好,不是燕国男爵府的二公子,我亦是大魏与小卫的皇亲国戚!到哪都能有口饭吃,终归不会饿死!”郭茂淡淡的开口道,仿若他并非是当事人,而只是一个旁观者似的。
“燕国难道还对不起……”苏哲说着说着顿时哑然。
郭茂却是笑吟吟的点头道:“的确是对不起我了,科举之事,与我一个连朝堂都不上的人何干!让我给两位皇子顶罪,他们配吗?凭什么!”
苏哲还想要说什么,然而郭茂却是摆手阻止,同时紧接着说道:“燕国对我置之不理也就算了,难道欺上门来,我也要咽下这口气吗?我顶多算是个冷眼旁观,算不得罪魁祸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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