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5章 脑袋不太灵光
“含着这颗避水珠，陆上与水里毫无区别。”罗泓衣已经拿出惊鹤，提醒她离得远些，将这雪埋住的冰面劈出来。
宴瑟想起上次他下水的样子，奇怪道：“师兄，你上次怎么什么没吃就下水了？”
罗泓衣一怔，手中动作一顿，耳垂红了半分：“上次太急。”
和上次一样的情景，但因这次是白日，看得比上次清楚。
剑光如流星，潇潇剑风将脚下所站之地径直破开。
进到水中，如鱼儿般自由，就是个不会泅水的人，观感也与陆上无差。
但必须时时刻刻都提防着，以防突生出个冰壁，整个身躯都撞上去。
罗泓衣身上的法器五花八门，顺着这方盘的引导，他们不会迷失了方向。
嘭！
她差点就用肉躯接了块巨冰，好生凶险。
罗泓衣执剑划开一道水纹，提醒她跟上，不禁疑惑道：“师妹，你的佩剑？”
宴瑟想起来自己的剑还在堂溪燿手里，不由得在心里暗戳戳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，表面讪讪一笑：“丢了。”
罗泓衣倒不是会斥责的人，要是师尊在这肯定要絮叨她很久。
“我迟早会找回来的。”她知道这本命剑丢了不是小事，大不了拿不回来再找一把了，适应时间长了，总归能顺手。
眼前突然迸发出四色的光，虽在水中，却颇为灼烧人的眼睛。
“不是个高品灵器，就是神器。”罗泓衣预测道。
“我们打个赌，这定是神器。”宴瑟迷着眼，眼前所见之物逐渐透亮起来。
澎河之底，鱼群时不时从身旁穿过，各类她叫不上名字的海中植物形态各异，但她总觉得时间异常的慢了下来，譬如这鱼游动的速度，她见过这个品种的鱼，不该是这样的。
“师兄？”
一眨眼的功夫，罗泓衣竟不见了。
宴瑟掏出张符咒，却直接被这折射过的光一触即焚，连个火光都没留下。
看来通讯是没辙了。
神器极易给人营造幻境，罗泓衣肯定还在她周围，就是他们彼此看不到对方。
瞬间，无数的巨石向她投来，河面上的岩石出现在深海里，让人不得不起疑心。
她随手折了根不知名水草，十分柔韧，勉强当鞭子使，卷起眼前的巨石将其抛至远处，只见那巨石如在山跌落般，完全没了水中阻力的束缚。
光越来越亮，亮如岸上白昼。
水底漂亮的水植个个透出不一样的魅力来，仿佛你看它一眼，它就能让你永远臣服在它脚下，永留在这水底。
“你是何人？”一道声音从身后袭来，还伴随着叮叮当当的重物撞击声。
宴瑟转身，看向这个穿着怪异的“人”，手里的符咒已经握紧，随时准备一场恶战。
她调侃道：“我是住在这附近的人，才十月，天寒地冻的，太冷了，下来看看，果然这水底有鬼。”
对方一本正经：“我不是鬼，我是龙。”
这……让她怎么接？
对方好像是个傻子？
宴瑟叉上腰：“你一条龙，躲在这里作甚？”
“谁躲了！我是在此地守护神器的。”清敖这才察觉出不对劲来，心上一急，结结巴巴道：“你……你居心不良……是不是……打神器的主意？”
宴瑟哑然失笑，乐呵呵道：“小结巴。”
“你……你才是个结巴！”清敖不甘落于下方，他守在这里已经不知过了多少时日，已经许久都没见过人。
“小结巴，你说的神器是什么？”她看到眼前这是个傻子，装出几分朦胧和迷惘。
清敖已经忘了怎么跟人打交道，嘴里支支吾吾：“谁说过神器了，你尽快离开，要不……要不我不会手下留情！”
宴瑟往前进了一步：“刚说过的话就忘了，小结巴话说不利索，记性也不行了。”
她眼看对方要发怒，自己来目的也不在神器上，便道：“我还是来时的话，上面太冷，你解决掉，我就离开。”
“你太冷……关我什么事！我在这里可没做什么！”
宴瑟转了转眼珠子，神情严肃：“糟了！”
对方一愣一愣地：“什么糟了？”
“你傻啊！不是你做的，那肯定是别人，除了我还有人闯进来！”宴瑟眉头紧锁；“快带我去神器的地方看看，不然时间来不及了。”
这么多年没动过的脑子，定是废掉了。
宴瑟看着这条龙，忍不住叹息道。
清敖功力深厚，他将信将疑，“你扯上我的尾巴。”
宴瑟抹上那条波光粼粼的尾巴，龙鳞的触感像块温玉，冰冰凉凉却给人舒服感。
“小结巴，你的尾巴好漂亮！”
还没人赞叹过他的尾巴，清敖不禁将脊背挺得直了些许：“那是！”
宴瑟心中大笑，没想到这条脑袋不好使的龙，还是个自恋狂，她投其所好，又多吹了几句。
这条没见过几个人的龙，恢复了说话的流利度，被好言好语顺得心情大好，速度也快了许多。
还没靠近，就听到一阵打斗声。
宴瑟听着这剑气的铿锵声，定是罗泓衣，这龙一来，幻境就已经破了。
“你们都是来抢神器的？”清敖觉得奇怪，以前都没人进得来，这一来竟来了三个！
“不是！”罗泓衣和那女子脱口而出，但对战的气势搅得这水下好不消停。
宴瑟认得那女人，不是黑店老板娘，还能是谁！
她小声给清敖说：“她的话，你可别信。”
“我凭什么要信你的？”清敖一视同仁，对她这个混过眼熟的，也没什么不同。
罗泓衣正经辞色：“她是妖。”
九娘也没反驳：“我是妖，又如何？”她那双媚眼又打量了这条脑袋不太灵光的龙：“你也不是人，是妖吗？”
清敖一身正气；“自然不是。我等龙族，你们这种小妖怎么可以相提并论！”
“龙族？”九娘笑了两声：“族人呢？怎么一个人影都没看到。”
宴瑟眼见这龙就要被绕进去，忙不迭打断他们的话，厉声问道：“你是来做什么的？总不会是来这水底闲逛吧！”
对方传来一阵媚笑：“小丫头，还没问过，上次的药效果如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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