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旁若无物的从怪诞群里走出,宛如从炼狱踏步而上的神,望着因这一幕而神色僵硬的【千野】。
“这,怎么会......”
无论是千野身后的触手。
还是这些对其伤害不了半分的怪诞,【千野】都无法理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触手随意摆动,将上面的鬼怪全部扔在角落。
身旁堆积起的尸体,仿佛为千野专门铺送了一条地毯,使其能够在不踩到雨水的情况下,缓缓走来......
“你还没明白么,比如我身上为什么看不见半点水渍,比如为什么将身体给你后,我还能站在你的眼前。”
步子有规律的迈开,千野显得不急不缓,与眼前两人的距离逐渐拉近。
“你很喜欢我的身体,那我送给你就好了。”
“你们俩既然那么想在一起,我成全一下也貌似不是什么大事......”
伴随千野的靠近。
有间已经想到了什么。
随即从上到下重新打量了眼前的这个男人......
雨水的确没有落在其身上,刚才千喜喜在与对方拥抱的时候,也都很不正常的穿了过去。
背后触手散发出的阴冷,有间推算到了此时的千野,或许已经放弃了正常人的状态。
某种意义上。
成为了真正的......
怪诞。
这是一个胆大的人。
胆大到有间在有这个猜想的时候,脑子里下意识都在告诉自己这是假的。
可结合起千野种种表现来看。
她又不得不面对这种荒唐又离谱的结果......
怪诞的形成。
到现在都没有一个确切的结论。
虽说鬼怪大多是有死亡的人产生,但这种产生并不是绝对。
甚至于可以说。
鬼怪从现实人类中产生是基本不可能出现的事情......
这点从受害者们被拉入恐怖世界里就能够知道。
恐怖世界与现实世界,仿佛存在某种隔断将其加入特殊的区别。
在真正生活的现实世界中。
死掉的人那么就是彻底死掉了,不会有任何可能成为另一种形态存在。
失去生命的人只能与世界说再见。
然后祈祷着是否会有转世之类的玩意儿出现......
而在恐怖世界当中。
大多因极度的爱或是极度的恨死去的人,才会成为所谓的怪诞,失去原有的理智和正常逻辑,有了那么三分自己形成的规则。
这种爱与恨的极度。
直至现在......
别说是安仅后面加入的那个实际没多大能力的组织,就算是有间加入的集体。
那从恐怖世界开始诞生时,就顺理而出的集体......
都对此没有一个准确的把握。
坦白说。
真正在恐怖世界死去,随后由自主情绪成为怪诞的人,有间集体中资料记录的,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。
其中包括“妈妈的世界”里面的妈妈。
还有身前有间曾种在千野身体里的【千野】。
亦或者是作为试验品的【苏早】......
他们都是极少数通过恐怖世界死去后,能够成为怪诞的其中一员之一,从而掌握了某些关于怪诞才有的能力。
在扑向千野鬼怪中出现的陈蓝不在此行列。
对方死亡后就是真正死亡。
之所以会出现仅仅是因为【千野】成为怪诞后的能力,能够将死去的人,强行变为怪诞从而听从自己的话才会这样......
因此。
如果本是身为现实世界的人。
在死后基本是不可能成为鬼怪的......
这也就是几乎没有出现,当受害者被某种鬼怪杀死之后,自己成为鬼怪,接着去找害死自己的家伙复仇的原因。
并且,除却这个缘由。
成为怪诞后理智与逻辑并不符合正常行列,这才是最重要的一点......
不管是那个世界里的“妈妈”。
还是说眼前在多年前已经死去的【千野】,与被作为试验品的【苏早】......
他们在成为怪诞之后。
都丧失了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思考逻辑,在某种情绪上有着极为重度的体现,导致他们的表现像是一个不正常的疯子。
“妈妈”是沉浸于过去的爱。
即使她清楚自己眼前的人不是自己家人。
可她却愿意骗自己,去相信一场明摆着早就看穿看明白的幻境,从而去迷失在其中......
她的规则是“家人”。
就如当初千野经历时的一样。
明明看上去温柔没有什么危险性的妈妈,是不允许有人去破坏关于家人的幻境。
那时候,她做的每件事,说的每句话。
都是依附于自己对家庭的美好想象去进行。
就比方当时身为“父亲”角色的尹福,就曾经遭到了“妈妈”的杀意。
他做了“妈妈”认为不该做的事,说了“妈妈”认为不该说的话。
这些东西让“妈妈”觉得对方会毁坏自己的“家庭”。
所以会对其产生杀意。
成为怪诞后的情绪就是这么极端化,会通过自己身前没得到的,或者是想得到的加重其中价值,形成故有思维模式——也叫做规则。
【千野】与【苏早】同理......
前者是以好玩为乐趣,做出平常日子里正常人压根只敢想不敢做的事情,去挑战心理极限,从而营造出一种得意,兴奋。
后者则是不高兴的代名词。
很多事情都能让【苏早】生出厌恶情绪。
而一旦不小心做了这种事情,那他就会笑呵呵的带你走向死亡,离开这个美好世界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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