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家？”封厉寒询问。
南栀扬眉，“不是晚九点才下班？”
“你是被老板罩着的人，可以为所欲为。”
南栀被他语气逗笑，觉得这人也没那么死板。
但想到答应盛时景的附加条件，游戏脚本更新容易，但试操作需要用到公司大型设备。
想了想，还是要求回了公司。
凭印象找到了技术部门，发现公共办公区一团乱麻，众人分为好几簇讨论着一个棘手的问题。
南栀才听了两句就知道他们卡壳的重点了，从旁边散落一桌的书本中拿出一个俄语精装版本。
“你们拿错资料了，那部分内容是在这本书里。”
她的声音不大，但音色摄人，嘈杂的工作间渐渐安静，众人纷纷转头。
南栀顺手翻开，自言自语道：“嗯……是编程这一章的内容，第三小节。”
其他几个还在翻书的职员都怔怔地抬眼看她。
其中一人皱眉抱怨：“她是谁啊，怎么打扰我们工作。”
有人小声提醒：“她好像是封总未婚妻，就是那个新来的秘书。”
“听说她还把研发部门的副经理辞退了呢……”
闻言，抱怨的那人立刻闭嘴。
“这里。”
南栀指尖轻点文章，抬头冲其他人礼貌勾唇笑了一下，解释道：“我来这边是想借用一下操作室，听到你们讨论的问题我恰好有些印象，冒昧打扰还请见谅。”
语气礼貌又温和，丝毫没有口口相传里的咄咄逼人。
短短几句话收获一众好感度。
技术部门的气氛因为南栀的出现变得轻松又祥和。
众人纷纷热情回应：“没打扰没打扰。”
这么温文尔雅的美女，谁舍得难为啊。
“哇，那部分内容真的在这里耶……”有人拿着刚刚南栀递来的那本书小声惊呼，看向她的目光尽是崇拜。
“几年前看过这本书，所以有点印象。”
南栀低调解释。
她哪里是有印象，完全是过目不忘，到现在还能准确无误地把里面几个案例模拟复述出来。
其他人也迫不及待的探头寻求答案，在看到文章时纷纷摇头。
“俄文啊，哇我看都看不懂诶……”
“哇……你还懂俄语吗。”一个员工满目艳羡地抬头询问。
“嗯，有了解过。”
南栀随口回应，不想在这里耽误太久，询问道。
“操作室在哪呀，我借用一下。”
本想让他们指个路就好，结果被一群人像个活菩萨一样簇拥着送到门口才算完。
她独立模拟运行了一遍，无误，满意地把程序发给了盛时景。
与此同时也收到了他已经在岛上落地的照片，不由得一笑。
这小孩儿，果然靠得住。
……
顶楼总裁办公室内，封厉寒翻看着南栀刚刚签下的盛星集团的合同，目光沉沉。
但旁边的沈风两眼放光，喋喋不休地夸赞：“南小姐简直是销售奇才啊！”
又拿着复印件晃到封厉寒眼前。
“哇爷你快看！价钱还提上去了，还提了这么多！但是工程只多了一个副本的量，爷你都不知道我当初为了不让他们盛星集团压价，才一千万，就废了多大的劲，南小姐居然一下午搞定了！”
“是半个下午。”封厉寒更正。
盛星集团门禁制度森严，普通人靠近都难，而南栀不但通畅无阻，还在这么短时间内把项目拿下。
仅凭口才？理由实在牵强。
而且这个企业是近两年空降海城并迅速崛起的，迅速占领国内百分之十五的市场。
其游戏创意也被其他同行争相模仿，偏偏查不到太多底细，是一片连封厉寒都不曾了解的神秘领域。
男人手指轻叩桌面，沉声道：“让你查的那个表弟，进度怎么样了。”
沈风喜悦神情登时僵住，咳嗽一声当掩饰，心虚道：“还没实质性进展……身份证是假的，所有行程记录都查不到，天天在医院就是吃饭睡觉，也不和外界联系。”
说完，他又试图给自己找补两句，笃定地下定论，“但是我觉得肯定不是表弟！”
封厉寒咬牙：“废！话！”
再看向沈风的目光时，像是在怜惜傻子。
他烦躁地摆手，“行了，这个路走不通继续换。”
沈风顺着老板的目光看过去。
入目的是盛时景豪气不羁的花体签名。
不由得咧嘴，好家伙，这路真是越换越难走，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因为业务能力不佳被辞退时他该怎么挽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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