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，还是给您安排房间？”
龟公讨好的问道。
“不用，就在大厅。”
孙成武大手一挥，一枚闪闪发光的东西被丢了出去，道，“给爷安排张桌子，爷先吃饭。”
“好勒。”
龟公眼疾手快接过来，脸上顿时笑开花，急忙给两人安排了一张空桌。
这年头的青楼可不是只提供性服务，同时还兼职酒楼饭店，就算想办宴席都没问题。
不然也没有喝花酒一词。
毕竟一边吃饭一边玩才有乐趣，光是上床就干，那太单调了。
“孙夜，兰香姑娘来啦。”
龟公很快就回来了，手中提着酒壶，后边还跟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。
“孙哥。”
女人甜甜的笑着，熟练的坐在孙成武边上挽着他的胳膊，撒娇道，“你都好久没来找人家了。”
“前两天忙，今天不是来了吗？”
孙成武搂着女人的腰，哈哈大笑道。
周卫国看了一眼孙成武搂着的女人，这个花名兰香的妓女。
长相只能算是普通，唯一的优点，大概就是匈大。
孙成武喜欢她什么一眼就能看出来。
“这位爷，要不要给您安排一下？”
龟公看着周卫国，笑着问道。
“不用了。”
周卫国摇了摇头。
“诶，你别管。”
孙成武挥了挥手，道，“我这兄弟喜欢清静，你不用管了，找人上些好菜就行。”
“您稍等。”
龟公点点头，提着酒壶给两人满上，这才将酒壶放到了桌上，随即转身离开。
虽然他有些奇怪居然有人跑来妓院真的是为了喝酒吃饭，不要姑娘陪。但是也无所谓，毕竟光是酒菜赚的钱也不少。
“她没问题吧？”
周卫国看了眼孙成武，淡淡道。
“……”
孙成武先是一愣，随后惊出一身冷汗。
他们是来侦查的，当然不可能称呼周卫国长官，也不能自称卑职，所以进门的时候才以兄弟相称，同时谎称是来喝花酒的。
面对龟公的询问，他更是下意识的点了兰香过来陪酒。
浑然忘记他们来这里的任务，几乎误了大事。
“没、没问题。”
孙成武急忙补救道，“她家是本地的，前几年闹荒被卖到妓院，身份绝对没问题。”
“别紧张。”
周卫国点点头，瞥了他一眼，“要淡定，来妓院不点妓女才是怪事，反而惹人怀疑，这样就挺好的。”
他们两人来喝花酒，要是两个人都不点妓女，未免太引人注目。
所以孙成武反而是无心中办对了事情。
唯一的问题在于，他的心态还没有摆正过来。
没能完成把自己代入特务的身份。
不过也正常，毕竟是从军队退下来的，以前无法无天惯了。
何况这年头军队里也不会有那么多讲究。
“孙哥，来。”
名为兰香的女人笑着举起酒杯凑到孙成武嘴边，一副亲昵的模样。
“别胡闹。”
孙成武憋红了脸，低声呵斥了一句，又不敢太大声怕让人听到。
“自然一点。”
周卫国一皱眉，冷声道，“平时该怎么做就怎么做，还用我教你吗？”
太过反常实在是容易引人注意，他现在的身份是被孙成武强拉来的，所以表现的冷淡些很正常。
但孙成武这个老熟客，要是表现反常，很容易被人怀疑。
周卫国已经怀疑这个青楼十有八九是日谍的据点。
这青楼几十号人，当然不会所有人都是日谍。
霓虹人也没那么富裕。
而这个叫兰香的妓女也多半不是，毕竟孙成武基本的判断能力还是有的。
但青楼当中肯定混有日谍的暗哨，稍有不慎就会被发现端倪，进而警觉。
“明白。”
孙成武深吸了一口气，旋即露出笑容，“兰香，来，让爷香一个。”
毕竟也是特训班毕业的，演戏是基本技巧。
何况他基本也是本色演出，很快就恢复了正常。
而这个叫兰香的妓女，也是懂事的紧，什么也不问。
也只字不提要离开，就一个劲的和孙成武调情。
论及演戏，孙成武还不如她来的灵活。
毕竟婊子无情，戏子无义这句话不是说说的。
能和戏子并列，妓女的演技如何自然没得说。
“爷，请慢用。”
很快，龟公又端着菜上来。
这本是小厮的伙计，但可能因为孙成武的原因，龟公鞍前马后很是殷勤。
大概也是还想要更多赏赐。
“嗯，下去吧。”
孙成武挥了挥手，满不在乎。
周卫国漫不经心的喝着小酒，一边暗中观察着来往的所有人。
而孙成武，虽然看似在和兰香调情，但实则眼睛也一直没有离开过大门。
“就是那个。”
忽然，孙成武头也不回的低声说道，“穿着蓝灰色长褂，带着帽子的男人，就是刘永丰。”
周卫国循着视线看过去，恰好看到一名龟公迎了上去，然后两人交谈了一番。
龟公一脸笑容的将那人迎上楼。
“应该是去找月兰姐姐的。”
孙成武旁边的兰香小声解释道，“就在二楼靠左手边第二间房，他每次来都是点的月兰姐姐。”
“嗯？”
周卫国看了她一眼，有些意外。
这个女人，意外的有些过于懂事，比孙成武都会来事。
“要动手吗？”
孙成武见周卫国没有计较的意思，小声问道。
“等人。”
周卫国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，淡淡道。
孙成武也不急，点点头和兰香相互喂酒。
只是才过去十分钟，大厅内却是变得骚动了起来。
“砰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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