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啸捂着眼睛不去看这一幕：“这吃饭肯定得叫上沈老师，不然我怕我毕不了业。”
几天的阴霾总算是过去，姜婉这会儿也跟着放肆起来：“那是，我在的地方一定得有沈老师。”
就这样一拍即合，三人一同前往吃饭地点，这一顿下来，石啸却后悔了。
不是花费了多少，而是实在受不了这两人的腻歪样。
沈老师还好，只是配合着姜婉的胡闹，而那个大姐简直不给人留活路，嘴像抹了蜜一样的左一句宝贝右一句小可爱，活活把石啸恶心得没了胃口。
一顿饭下来，石啸发誓再也不会作死请他们吃饭。
……
腻歪了两天，姜婉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是第二持股人这件事，这才收拾成了个有点女强人的样子去了公司。
像模像样地开了个股东大会，有些疲累地去了邵宁给自己准备的办公室。
地方不是很大，但很别致，摆了不少姜婉喜欢的小摆件和饰品。
最重要的是有一个躺着特别舒服的软椅，特别适合姜婉没事在这里打个小盹。
邵宁看着姜婉高兴的样子也不禁跟着笑了起来：“看来很合你的意。”
“的确很不错，只是怎么突然有了办公室？”
“这本来是早该弄起来的，只是事情太多一再耽搁。”
姜婉躺在软椅上环视了一圈，甚是满意点了点头：“比我会所那个精致多了。”
“所以，准备什么时候来正式上班？”
“我只是持股人吧……哪里用得着这么正式。”
邵宁拿起办公桌上的一个摆件看了看：“想要个什么职位？”
尴尬地笑了笑，姜婉从软椅上站了起来：“我只想当个名义上的，不要什么实质性的职位，毕竟我打算先去读书来着。”
“可我看考试时间都过了，你……”
“明年还有嘛。”姜婉走到邵宁身旁：“不拿个文凭回来，我也坐不稳不是，走吧，先去吃个饭。”
两人走到楼下的餐厅，邵宁看了看手机有些犹豫：“南溪想见你。”
本来还兴致颇高的人立即垮了下脸：“她就非要来坏我的胃口吗？”
“在见之前，我想你看看另一个东西。”
姜婉坐下来只要了一杯柠檬茶，有些紧张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人：“是不是那件事有结果了？”
“嗯。”
“结果如何？”
邵宁轻轻地摇了摇头：“当年的事错综复杂，但我也没想到会这样离奇。”
姜婉揉着又开始疼的头：“看来是得再去一趟了。”
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“哥，这件事本来就该我自己去面对。”
指了指菜单上的东西，邵宁点了几样姜婉爱吃的菜：“我正好约了下午，所以你要不要一起？”
抿着柠檬茶在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，姜婉似笑非笑道：“你现在怎么也学会沈骞这一套了，还真是不习惯。”
“我学他？”
“你还别说，你们还真是越来越像了。”
邵宁摇了摇头：“我可不想像他。”
两人简单用了些餐，就开着车急速朝着那个地方而去，对于第三次来的姜婉来说，很是轻车熟路。
再也没了之前的复杂情绪，姜婉冷冰冰地看着对面的姜岸：“事到如今，你还是嘴里没一句实话？”
姜岸看了一眼旁边的邵宁：“你这是带帮手来了？”
姜婉撑着桌子仔细地盯着姜岸，宛如一头嗜血的怪兽般一字一句说道：“你知道他是谁吗，我告诉你，他姓邵。”
“邵？”姜岸仔细打量了几眼邵宁：“你就是邵宁？”
“嗯。”
姜岸有些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：“真是缘分啊。”
姜婉尽量克制着自己，轻轻拍了拍桌子：“说，我到底是从哪儿来的？”
“你既然都已经查到这个份上了，还需要问我？”
邵宁拍了拍姜婉的肩膀让她冷静，自己学着当年父亲的样子：“你又背着我们邵家做了些什么事？”
“我对你父亲已经够忠心了，但他却让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上一辈子，你说我不做点什么怎么对得起自己？”
姜婉没有说话，只是死死盯着姜岸，生怕漏掉任何一个表情信息。
“你们这一辈还是年轻气盛了些，一有点风吹草动就打草惊蛇，真是不堪大用。”
邵宁的眼神越来越冷，多年的商场沉浮早已让他在面对任何事都波澜不惊：“是吗，那你知不知道你拼命想要保住的妻子是怎么死的？”
听到这句话时姜婉也吓了一跳，转过头看向邵宁，看到他那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过的样子有些害怕，立即闭上了准备要说话的嘴。
对面的姜岸已经有些麻木：“都化灰的人有什么好在意的？”
“嗯，还有那个没出世的真正叫姜婉的孩子？”
已经忘记眨眼的姜婉就这样看着邵宁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，心里已经乱做了一团，那要人命的头疼再次爬到太阳穴附近。
姜岸放在桌上的手渐渐握成一个拳头：“那又如何？”
“你的父母也不在了，现在只剩一个妹妹，哦，不对，还有个远房有点血缘的表姐了吧？”
“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。”姜岸起身想要离开：“你们走吧。”
邵宁坐在原地一动不动，声音披着一层冰霜：“你表姐叫蒋湘娥是吧？”
“什么！”姜婉被吓得直接站了起来：“她？”
拉着姜婉坐下，邵宁连脸都没有转过来，只是盯着姜岸：“小婉，你先坐下。”
姜岸好像突然又苍老了几岁，有些无力地趴在桌上：“既然你什么都能查到，那还来问我干什么？”
“这些不是我查到的，是当年那个你撞死他亲人，还把他塞给一个不属于他的家庭的人查到的。”
姜婉突然觉得自己还算幸运，童年虽然悲惨，但是一点也不像他们一样复杂，全是一堆理不清的关系。
邵宁的眼神已经接近寒冰，而且额头的青筋凸起：“你们这个集团，害了多少个无辜的人和家庭？”
姜岸冷笑了一下：“所以，我不是已经被判终身监禁了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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