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理走到门口,玻璃门没上锁,他推开门走了进去,蔡保安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愣了几秒,硬着头皮也跟了进去。
整间酒吧的基调就像一个冰雪世界,透明的玻璃、人造水晶贴到处都是,宛如一座壮观的玻璃迷宫,阳光一照,反射出彩虹般灿烂的色彩,晃的蔡保安眼直晕。
他听见曾经理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。
“今天够早的,很多东西要搬吗?需不需帮忙?”
“不用,人手够了。”
跟曾经理对话的是一个声音低沉的男人的声音,蔡保安循着声音走过来,看见个留着络腮胡子,脑后扎了个小辫子,一身艺术家气质的人,他是这家酒吧的老板。
老板用余光打量了番蔡保安,随后,他靠近曾经理,神秘兮兮的说:“我买了瓶好酒,刚打开你就来了,怎么样,有兴趣吗?”
曾经理下意识舔了舔嘴唇。
“这位兄弟也一起吧,机会难得,就一小口耽误不了什么大事,而且你放心,我什么都不会说,天知地知你知我知。”
一听是难得的好酒,蔡保安的心立刻痒痒起来,他就好这口,便厚着脸皮跟着老板走进了里面的小房间。
身后,门轻轻的关上,屋里灯光昏暗的恰到好处,不至于让人看不见,却足以营造出紧张的气氛。
蔡保安不安的深吸了一口气,来回张望。
“嘿,往哪儿看呢?”
突然,蔡保安觉得谁在背后踹了自己一下,他猛地跌倒在地,撑着地面的双手传来隐隐刺痛,他慢慢抬起头,曾经理和老板并排坐着,他们脸上那阳光灿烂的笑容已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种毫不掩饰的讥笑,双目之中放射出的光冷入骨髓。
蔡保安吓得一哆嗦,整个人瞬间从头凉到了脚心,全身僵硬的动态不得。
“就是他吗?”老板一挑眉,冷道,“找了一圈没想到在自己地盘里,回二当家了?”
“回了。”曾经理点着烟,吸了一口,“是咱们先问问,还是先联系沈少?”
“先联系,多余的事别做。”
曾经理点点头,掏出电话刚要打,就听蔡保安趴在地上颤抖着问:“各……各位爷……我哪儿得罪你们了?你们放了我吧,我什么都不知道!”
这还什么都没问呢,就说什么都不知道,看来“什么都不知道”已经成了求饶的固定台词了。
老板挥了挥手,站在蔡保安身后的人粗鲁的把他从地上拽起来,扔在张椅子上。
“别紧张,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,就是待会呢,有人会问你几个问题,你要如实回答,就这么简单,说得好,我们问完就会放你走,说不好,你自己掂量掂量。”
然后,老板冲他一笑,在曾经理打电话的声音里,轻轻的、若无其事地握住了酒杯。
沈兆墨和穆恒做了半个小时的车才到达星辰广场,上午10点,商场中的顾客逐渐增多,而四楼围绕着酒吧的区域却像掉进了异次元空间似的安静地出奇。
玻璃门从里面拉开,曾经理亲自迎接沈兆墨和穆恒,带着他们走进屋子。
穆恒一进门就摇头晃脑个没完,嘴还不闲着,“不愧是名震四海的蒙二当家,效率就是不一样,才几天啊就抓到人了,厉害厉害啊。这人是从哪儿抠出来的?”
“商场的保安。”曾经理恢复了往常亲切的笑容,微微一笑,回答道。
穆恒一愣,“撞枪口上了?够寸的嘿。”
“行了,别贫了。”沈兆墨打断他,回过头看着椅子上哆哆嗦嗦、脸都吓白了的蔡保安,“你认识林康福和郝军吗?”
蔡保安猛地一抬头,忽又把头低了回去,闭口不言。
“我刚才说什么来着,好好回答,你是当耳旁风吗?”站在一旁的老板这时威胁道。
蔡保安一激灵,生生把自己快蜷成一个球,半晌,耷拉的头发下面,才幽幽的飘出了句:“认识……”
“跟他们什么关系?”
“没什么关系……普通朋友。”
“什么样的普通朋友?”沈兆墨神色一凛,音调瞬即增高,“能一起商量绑架的普通朋友?”
听到这话,蔡保安差点从椅子上翻下来。
穆恒故作怜悯的看着他,将自己倒的果汁塞进蔡保安的手里,“别瞒了,既然找得到你,就说明你们的计划不是天衣无缝,当然,你们也没那脑子,我告诉你,”他靠的近了些,“林康福和郝军已经死了。”
蔡保安瞪圆了眼睛,满脸的难以置信加惊慌失措。
沈兆墨淡淡道:“他们死了后,下一个是谁,不用我说,你心里该有数吧。你如果跟他们兄弟情深,打算下去陪他们,我也没意见,不过得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再走,省的憋在心里下去了也不痛快,何苦呢?”
“谁……谁干的?”蔡保安保持着大吃一惊的表情问道。
“这不正找着呢嘛,你认为是谁干的?”穆恒反问。
蔡保安作思考状,他是真的在思考,在内心挣扎了一番后,才开口说道:“禹成林,是他雇我们绑架姓邱的女儿,可是实施那天,我突然发烧,禹成林又不同意取消计划,林康福和郝军就决定两个人行动。”
“为什么要绑架?”
“我不清楚,郝军可能知道。”
“给你钱吗?”
“给……给了一部分定金,五万块,我、我都给输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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