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晴的来历，对胡来来说，一直是一个谜团。
苏晴不说，胡来不问，这就是默契。
每个人都有自己深藏的秘密，不为人知。所以胡来也没想过要去追问苏晴，因为假若她愿意，她自然会说给他听。
不问，不代表胡来不好奇。
淬元前期的修为，被一个淬元中期的人抓回来，只卖了两百万金币。
只是这些倒也罢了。
这个世间来历不明的人，不差她一个苏晴。就是胡来自己，对燕清歌和他的来历，都有些猜忌……两人父母是出于什么原因，将他们丢弃在小城中？
但苏晴的表现，一次又一次地出乎胡来的预料。
符宗传授他和小明《冥王诀》，万象城外认出了白羽成用的是神宗秘技代月巡天，现在又脱口道破神宗的辛秘……
“别，别这样看着我，我也是偶尔听人说的……”苏晴眼神闪烁。
白羽成嘿嘿干笑了两声，没说话。
花小落则是好奇地看着苏晴，又看了看胡来，不说话。
“你继续说下去吧。”胡来叹了口气，“不用担忧什么，我不会追问你的过往的。”
苏晴这才抬起头，低声说了句，“谢谢。”
白羽成眼中精光连闪，看向胡来的时候，多了几分赞叹。
以白羽成的眼力，不难看的出来，只要胡来强求，那么苏晴就算是不情愿，但最终还是会给胡来说出来一些辛秘的事情。
胡来却选择了不闻不问，任由苏晴自愿。
突然，白羽成有些明白，为什么花小落会喜欢和胡来在一起。
“神宗的丹炉被毁，劫神丹肯定没办法继续炼制。这五千年来，神宗连功法都没完善，自然不会耗费精力去修补那个破损的丹炉，我猜测……白先生许诺的劫神丹，是骗人的。”苏晴说道。
花小落的眼神顿时有些阴郁，抬眼看向白羽成，神色不善，“死鸟，你在骗人？”
白羽成连连摇头，苦笑着说道：“神宗丹炉确实毁了，但是却还有十枚劫神丹流传下来。”
“你本尊是白。”苏晴眼睛一亮，刚要说出口，结果被白羽成捂住了嘴巴。
“人艰不拆。”白羽成面露几分无奈，“苏姑娘，麻烦你不要说出来。”
苏晴闭嘴不说话了。
花小落想要追着问，却被白羽成拉着胡来当挡箭牌，把花小落的皮球一脚踢飞。
最终，胡来表示，这件事应该征询下当事人的态度。要是那些符宗弟子愿意跟随白羽成去神宗，那胡来也没什么意见。
次日晨明，胡来把这一批符宗弟子召集齐，大致讲述了下情况。
“神宗？曾经的修界第一宗？”
“神宗比万象门如何？”
“成为神宗弟子后，我们能修炼到结丹境么？”
各种令白羽成哭笑不得的问题，自众人嘴里冒出来。但这不能怪他们，因为符宗地处边陲，和外面修界的接触又少，这些在符宗是精英的内门弟子，对整个修界的了解少的令人发指。
当白羽成耐着性子，一个一个地给众人解答后，所有的人都沉默了。
元神境！
白羽成的回答是，给予众人的功法，至少能够修炼到元神境，但能不能修炼到元神境，还要看各自的机缘和天资。
凝气、通脉、淬元、结丹、化婴、元神……修者的境界，符宗一干弟子都知晓，但他们见过的修为最高的，也就是符宗风信子，结丹前期。
现在白羽成却告诉他们，结丹境？结丹境算个鸟！
“神话，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？”有人开口问道。
紧随其后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胡来身上。
白羽成的条件，固然让众人心中火热；但众人能够当着风信子的面脱离符宗，那一个心中不是对胡来心存感激。
“想去的去就好了，听从你们自己内心的意愿。”胡来笑着说道。
足足静默了半个时辰。
胡来静静地站着没动，白羽成也只是脸上挂着一丝淡然的笑意。
符宗的三十名内门弟子也都没动。
除了胡来，所有人心中都在进行着天人交战。
又是过了半个时辰，终于有人站了出来。
“再造之恩，没齿不忘！”那人是这批跟随胡来离开符宗的弟子中，年纪最长的，名唤朱洪远。
朱洪远站出来后，对着胡来毕恭毕敬地弯腰拜了三拜，“神话，等我朱洪远在神宗修炼有成，有什么需要差遣的地方，只消您一句话，上刀山下火海，万死不辞！”
说罢，朱洪远红着眼眶，毅然站在了白羽成身后。
有了人带头，其余的符宗弟子，也都对胡来行礼，后一一站在白羽成身后。
三十名符宗弟子，全部站在了白羽成身后。
胡来抬眼看去，有的人目光无畏，坦然迎上胡来的目光，有的人颔首点头，也有人目光闪烁，避开了胡来的视线。
“好，很好。”胡来长长地吁了口气。
而后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。
白羽成想了想，对众人说了句稍等后，就转身尾随胡来而去。
院落外，白羽成拦下了胡来。
“怎么，不开心？”白羽成笑着问道。
胡来摇了摇头，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叹什么气？不是失望这些人见利忘义，利用你离开了符宗，转眼就看到好处后把你抛弃置之不理？”
“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。人往高处走，水往低处流。”胡来淡然。
白羽成没再说话，只是拍了拍胡来的肩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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